第二十六章 雷晟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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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美,人更美,这美人不是女人,却是花尺流。

    这是一家让人舒心的咖啡厅,它不是一流的,但绝对是让你无法忘怀的。它的名字叫爱屋咖啡馆。

    花尺流停好车,叼着一根烟往咖啡馆走去。

    常有人问花尺流,为什么他的嘴上总是少不了烟,他会笑笑回答:抽烟的人肺是黑的,心却是鲜红色的,和血一样的颜色。

    咖啡馆里没有多奢华的装饰,可以说没什么特色,但是没有特色却成了它最大的特色,回归本真,少了光芒,却多了温馨,家一般的温馨。

    花无忧已经坐在一个角落里品尝冒着热气的咖啡,见花尺流进来忙挥了挥手。

    “你现在已经有时间观念了。”花尺流坐下来说道。

    花无忧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有重要的事情我当然是丝毫不敢怠慢。”

    “查出来了吗?”

    花无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字条递给花尺流道:“查到了,这就是那个追踪器现在所在的位置。你看看。”

    花尺流打开字条,扫了一眼后道:“看来她换衣服了。”

    “怎么说?你口中的她是谁?”花无忧问道。

    花尺流掐掉烟头,道:“潘雨寒!我在她的衣服上放了追踪器,这个地址一看就她家的位置。本以为靠追踪器可以找到她被关的地方,看来运气不好。”

    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连唯一的当事人都不知身在何处。世界之大,花尺流孤身一人想找回保险箱定是难上加难,几乎没有希望。

    花无忧看看皱眉的花尺流道:“我是第一次看你为这样的事皱眉。记得大雪封天,天寒地冻,子阴剑插在腿上也没见你皱过眉头。”

    花尺流开玩笑,道:“皱了,你没看见。”

    花无忧也笑道:“喔?那真是可惜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接下来想怎么办?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潘雨寒也不知道在哪,这不是大海捞针?”

    花尺流又把大拇指放在嘴唇上,略有所思道:“我查过皇朝酒店的监控,其中有两分钟被人抹掉了。偷东西的人应该是个高手,我在库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做的很干净。最让我不解的是,我找了妙手王老三,加上给我仿制的保险箱他总共仿了三个,我很好奇,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另外两个都没有出现,他们做它们干什么。”

    “会不会是其它的盗宝集团也想到了狸猫换太子法子,准备把真的换出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你给做了?”花无忧问道。

    “希望是这样。”

    当一个案件放在你面前,并且告诉你对手定是个不简单的人,那么千万不要把整件事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那么做了,那你只能被对手玩弄于股掌之中。

    很显然花无忧的想法花尺流早已考虑过,可事实是怎样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花无忧问道。

    “等!”花尺流拿起aiter刚送来的咖啡泯了一口说道。

    “等?”

    花尺流掏出香烟,扔给花无忧一根道:“嗯,等。保险箱如果没有钥匙除了史密斯应该没人能打开。偷保险箱的人一定会找史密斯,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到觉得还有一个人能打开。”花无忧吐了烟说道。

    “你说司徒长空?”

    花无忧点了点头。

    花尺流笑道:“司徒长空行踪漂浮不定,办事诡密,想找到他比登天还难。他是一个爱挑战的人,此人偷盗绝不因为钱,所以就算你找到他,给他一大把钱,他也不会愿意给你开的。更何况他就像一个凭空虚构的人,有谁愿意花大代价去寻找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人?而且我敢肯定他们找的人必然是史密斯。”

    花无忧问道:“为何这么笃定?”

    “因为我得到可靠消息,史密斯就在最近要来国内。我想他此行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看来找回东西指日可待了。”花无忧高兴道。

    “不见得。”花尺流用汤匙在咖啡中搅拌着道,“史密斯此行必定是凶多吉少,我们能想到通过他找回保险箱,别人也会想到。我们早一步迟一步都不行。所以能否找回东西还要靠几分运气。”

    花无忧想了想花尺流话语中的含义道:“如果去的太早,保险箱还没到史密斯之手,我们贸然行事必定会打草惊蛇;去晚了恐怕史密斯早已命赴黄泉,保险箱也自然被人夺去。只有去的时间恰到好处,才有可能拿回保险箱。这确实需要几分运气。”

    “所以自史密斯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你要寸步不离,一有可疑人物就通知我,我们一定要在保险箱出现的第一时间抢到手。”花尺流坚定道。

    “这个没有问题。”

    “你一定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因为抢保险箱一定是高手的盛会,千万马虎不得。”花尺流嘱咐道。

    “放心吧,你就好好上学便是。”

    “不过我还要去这里一趟。”花尺流举着那个写着潘雨寒家地址的字条道。

    花无忧却摇摇头道:“不过你去之前还有些麻烦要处理。”说着伸出他右手向花尺流身后指了指。

    花尺流转过头,顺着花无忧的手指方向看去,看见雷晟正推门而入,并且已经把目光投向他。

    花尺流无奈的笑道:“还真是个麻烦。”

    花无忧起身走到花尺流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祝你好运,我逍遥快活去了。”

    当雷晟和花无忧擦肩而过的时候好像有几秒钟的停留,那种感觉就如同高压的正负极碰在了一起,旁人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但就是有些震撼人心,他们也说不上理由的震撼。

    花无忧笑了,笑的很诡密。

    雷晟坐在了花尺流的对面,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就端了上来。

    他深吸了一口说道:“这里的咖啡确实不一样。”

    花尺流却一直没有抬头,好像他对面根本没有坐人一般。

    “你就是花尺流?”雷晟问道。

    “是!”

    是字刚从花尺流口中道出,雷晟手中的汤匙已经掷出,寒光一闪,直冲花尺流的咽喉射去。雷晟不亏是高手中的高手,刚刚他的手蓄力过程非常短,其爆发力可见一斑。就在他为自己完美的一击沾沾自喜时,表情忽变的凝重。因为花尺流接住了汤匙,在离咽喉只剩一毫米的地方,最让他惊讶的是花尺流居然只用两根手指就接住了那支如同力量化身的汤匙,该死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是如何出手的。

    “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开启一段谈话?”花尺流把汤匙扔在桌子上说道,他依然没有抬头。

    雷晟用左手端起咖啡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必要进行对话。”

    “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有必要,而且很有必要。”雷晟说道。

    花尺流笑道:“可惜我却不想和你谈。”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被一个办案人员审问,搞的我像是犯罪嫌疑人。”花尺流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其实有这样的气势与是否有钱没有一点关系,只要你不怕死,天不怕地不怕,这种气势自然而然就有了。

    “我只问一个问题,而且跟案情无关。”

    “喔?那倒是可以说来听听。”

    雷晟道:“你和语寒是什么关系?”

    花尺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她会找人查你?”

    “你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雷晟拍了下桌子喊道:“姓花的,老子现在还有耐心,过会没有耐心了就休教我不客气了。”

    “大家都说左撇子的人很聪明,但你好像差了些。”花尺流叹了口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左撇子?”雷晟惊讶道。

    花尺流对着桌子上的汤匙使了眼色道:“因为这个汤匙你用的左手,而且左手的胳膊明显比右手粗一些,还有你端咖啡、拍桌子也用的左手。”

    雷晟忽然愣住了,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少年从自己坐到这里一直没有抬过头,可自己的一举一动又好像全被他收在眼底,他不禁变得有些害怕,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而且是在两人还没动手前。

    “你到底是谁?”雷晟忍不住道。

    “第三个问题了。”花尺流笑道,“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们军情处找人的效率,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那是当然,我们军情处眼睛遍布全国,找你这样一个红毛自然不是难事。”雷晟骄傲道。

    花尺流不屑一笑道:“那为什么找不到潘雨寒?为什么找不到保险箱?”

    “你……”

    “有那么先进的设备,那么多的眼线,却浪费在一个无用的人身上,真是可笑。”

    雷晟道:“你绝不是一个无用的人,你必然与保险箱失窃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呵呵,那么你就是在怀疑潘雨寒了,因为她没有抓我。”花尺流说道。

    雷晟道:“我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女朋友。”

    花尺流听到这句话抬起了头,他终于抬起了头。

    雷晟笑了,道:“原来你真的对语寒有意思,只可惜你晚了些。”

    花尺流顿了顿,说道:“你以为我抬头是因为惊讶、失望?”

    “不然呢?”

    “我是惋惜,是失望,潘雨寒怎么会有你这么次男朋友。”花尺流嘲讽道。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这样说。”雷晟动气道。

    “有军情处第一保镖之称,专门保护处长唐进的安全。曾经是sed成员,破案无数,深得唐处长喜欢。”花尺流淡淡道。

    “你知道的到真不少。”雷晟自豪道。

    花尺流说的没错,雷晟可以说是除了潘雨寒外,军情处的第一干将,武功了得,聪明绝顶,人长的也颇具几分英姿,是军情处唯一能配的上潘雨寒的人物。

    “可这些只是道听途说的,从现在看来确实是虚名。”花尺流道。

    “就算我徒有虚名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一无名小卒何来资格对我评头论足?”雷晟愤恨道。

    “我当然不敢对您评头论足,我只是替潘雨寒可惜而已。”

    “我看你只不过是个会说大话的毛头小子,要是真有些本事就跟我比一场如何?”雷晟说道。

    花尺流喝掉杯中的咖啡,掏出二百元放在桌上欲要离开道:“今天的咖啡我请了。”说完即转身离去,好像连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雷晟站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是个胆小鬼,如此软弱,懦夫。”

    花尺流没有回头,他对这样头衔实在是无所谓,骂吧,随便怎么骂。

    “语寒绝不会喜欢一个懦夫,绝不会。”雷晟继续道。

    花尺流苦笑了,就算潘雨寒爱上他又能怎样?他只不过是一个永远都不能拥有爱的苦命人罢了。

    雷晟思索片刻道:“你可以不管你自己的死活,但总不能刚刚那个小子的命你也不管吧?”

    他成功了,因为花尺流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一个箭步,刚刚还在五米以外,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走到雷晟面前,冷声道:“你想怎么比?”

    雷晟嘴角微微上扬道:“看我们谁先找到保险箱。”

    花尺流道:“要是我赢了呢?”

    雷晟道:“我就会离开潘雨寒,但要是你输了,你也要从她的面前消失,永远的消失。”

    “一言为定,但我兄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你一定会死的很惨。”花尺流盯着雷晟的双眼说道。

    “你不说大话会死吗?”

    花尺流已经不想再多言,边往外走边说道:“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潘雨寒的男朋友,因为女朋友应该是用来爱的,而不应该成为你证明自己的工具,更不应该成为你赌约的砝码。”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咖啡馆之中,只留下眉头紧锁的雷晟。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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