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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争霸赛?!”麦格教授首先惊呼出声,“阿不思,三强争霸赛可是死亡率最高的比赛之一!”
“我知道,米勒娃。但国际魔法部要求我们这么做。”邓布利多看着教授们震惊表情,再一次抛出一个重磅新闻,“而且,这次的三强争霸赛将在霍格沃兹举行。”
“这太危险了!”弗立维教授尖叫道。
“这种比赛不应该再次出现!”斯普劳特教授紧皱着眉头。
“我不同意——”
“我也不赞同——”
七嘴八舌的反对声在这个不大的办公室里此起彼伏,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画像们也都一个个皱着眉头,堵着耳朵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西泽看着落跑的历届校长们,恨不得也夺门而出。
“我知道,可是——”邓布利多校长安慰的话还没结束就再一次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一直默不作声盯着自己的水晶球的特里劳妮教授阴森森的声音从墙角传出:“死亡的阴影将笼罩整个霍格沃兹。”
办公室里吵闹的声音在一瞬间都停了下来,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下,连呼吸声都显的异常吓人。
“够了,西比尔!”邓布利多教授终于维持不住他的笑容了,他锐利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沉声说道,“我知道三强争霸赛的危险性,但别忘了,这是魔法部的决定,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他停顿了一下,缓和了一下口气,柔声安抚着教授们,“更何况既然三强争霸赛会在霍格沃兹举行,那么我们就尽量将安全问题做到最好不就行了吗?”
“那么,米勒娃,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好了,散会吧。”
邓布利多软硬兼施的一番敲打后,再没有人再消极的恐惧着三强争霸赛了,都默默的陆续离开校长办公室。麦格教授更是找上了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讨论安全急救措施了。
从这点来看,邓布利多这个领导者做的还是很成功的,难怪上一任的阿曼多迪佩特校长将校长一职交给了他而非别人。
西泽跟着其他教授一起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而是绕了一个圈再一次回到校长办公室。
强行忍耐着长距离旅行所带来的疲惫坚持开完会的邓布利多校长先生以为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却不得不为了去而复返的西泽再次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和蔼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西泽?”
“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安全问题,我想再和你谈谈。”西泽自觉地为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对邓布利多说。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了吗?”听到这个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校长先生立刻表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困意都感觉不到了呢
“再好的急救方法也不如在参赛者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赶到,要知道,每一个参赛者可都是三个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谁也不愿损失在一场比赛中,不是吗?阿不思。”
“确实是这样,可是要做到教授们在参赛者遇到危险时立刻出现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邓布利多捋捋他的胡须,微笑着解释着这一件事的困难程度。
“比赛的时候只能由参赛者一人进入比赛区域,也就是说在场外的教授们很难判断参赛学生在什么时候遇到了危险。而且,不管是霍格沃兹还是其他两所魔法学校,都是不允许移形换影的。”
“那么门钥匙呢?”西泽把玩着自己的发梢,“门钥匙也不行吗?在每个参赛者身上秘密佩戴上双向门钥匙,既可以让他们在遇到危险时传送出来,又可以方便教授们及时去救援。”
“门钥匙当然是可以的。”邓布利多苦笑着,“可是能制作门钥匙的高级炼金大师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现存的门钥匙大多数都被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大家族所拥有。”
“那真是太巧了,我刚好认识这么一个炼金大师。”西泽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
☆、往事
四十一
“我也认识?”邓布利多首先想到了他的老朋友尼可勒梅,不不,尼可和他的妻子都已经在魔法石被毁后相继离世,所以一定不会是尼可。短短几秒内,邓布利多已经在心里迅速将现代的炼金大师的名字过了一遍,但他表面上还是适时的摆出了疑问的表情,“那么他是谁?”
“萨拉——”西泽及时将那个“查”咽了下去,丝毫不觉得又“帮”萨拉查找了点事做有什么不对。
“萨拉?”听到这个意料之外名字,邓布利多是真的惊讶了。他实在想象不到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的青年居然会是个炼金大师。
要知道,炼金术可不单单是依靠天赋就能取得成就的,更重要的是经验的累积。他最好的朋友尼可勒梅作为最有声望的炼金大师可是已经六百多岁了。即使巫师的寿命比普通人长一点,衰老比普通人慢一点,但萨拉埃尔罗伊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岁,这样的年龄对于炼金术这个纯粹是凭借年龄增长积累经验的学科来说,还是过于年轻了一点。
西泽看了邓布利多一眼,虽没有说话,但那一眼明晃晃的表达着“怎么,你不信?”的意思。
“不,我只是太惊讶了。”校长先生也看出了那轻描淡写的一眼所表达的意思,隐晦解释道,“作为一个炼金大师来说,萨拉的年纪过于年轻了——”所以我有点不相信他的手艺。
‘尼可勒梅算什么,萨拉查才是真正的老妖怪。’西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你从年龄来评估萨拉的炼金水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事实会证明给你看的。”
当西泽回到他的办公室时,萨拉查已经在了。
“西泽,我找到了!”萨拉查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微微翘起的嘴角和略显急躁的动作显示出他内心压抑着的兴奋与激动。
“怎么了?”西泽惊讶于萨拉查的激动,“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你猜?”不等西泽回答,萨拉查就自己忍不住先说出来了,“我将法阵已经补充完整了。”他拿起刚才一直在上面写写画画的羊皮纸,只给西泽看。“你看,这个地方是聚集信仰之力的,只要有学生对霍格沃兹产生眷恋,信任以及归属感等正面的精神力量,就能聚集到这个法阵里,然后通过这里,”萨拉查指向另一个地方,“信仰之力会被这里具现化成流动的魔力,作用于法阵。”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西泽接过羊皮纸,认真的观察着上面的图形。
“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能够起作用。”萨拉查将自己扔到沙发里,“要等试验后才知道。不过,最起码已经有方向了,不是吗?”
“那你准备怎么试验?”西泽坐到萨拉查身边,疑惑的问。
“先去防御法阵那里看看再说吧。”
“好,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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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礼堂
萨拉查站在礼堂的正中央,注视着脚下那一小块地板。那是一块和周围的地板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地板,但在萨拉查对着它使了一个自创的魔咒后,上面慢慢浮现出和霍格沃兹校徽相似,却又多出一段小小的藤蔓的暗纹。
蛇语恐怖的嘶嘶声与精灵悦耳的吟唱声同时在已经被咒语隔离的礼堂中响起,暗纹上的银蛇和藤蔓相互缠绕着在那一小块地板上游动起来,太久没被打开过的地板在一阵令人皱眉的“喀拉喀拉”的声音中缓缓向两边划去,露出黑洞洞的穴口。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霍格沃兹的防御大阵核心就那么大大咧咧的位于霍格沃兹的礼堂正下方。
沿着长长的通道不知向下走了多久,只有魔杖上莹莹点点的微光照耀的通道突然一亮。从前面仅能通过一个人通行的拱形入口散发出的亮光使得那里仿佛不是位于地底,刺眼的光线让人根本睁不开眼。
从拱形入口中穿过,那刺眼的光线也在瞬间消失不见,只有柔和的蓝光从地上的圆形法阵中散发出来。
不过那散发着柔美光芒的法阵看起来却不那么美好,本来完整的法阵上现在多出了许多大大小小黑色裂缝,使法阵上原本流动着的魔力受到了阻塞,变得迟缓。
圆形的法阵被如水般缓缓流动着的魔力分为大小相同的四部分,金红色的是属于戈德里克的魔力,青铜色的是罗伊娜的魔力,棕黄色是赫尔加的魔力,而那本该属于银绿色的位置,正被一股生机勃勃的嫩青色所占据,那是属于西泽的力量。
“西泽?”萨拉查见西泽望着那本该生机勃勃现在却染上些许暗淡的黑色的青色魔力出神,知道他又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那天我赶回来的时候,你就躺在这里。”西泽没有回头看目露担忧的萨拉查,而是将视线放在了离法阵不远处的一片平地上,那里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褐色痕迹。“你浑身是血,地上,墙上,法阵上都沾满了鲜血,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将你全部的血都流光了。当时你已经昏迷过去了,可还在不停地吐血。赫尔加就跪坐在你身边为你检查伤势,罗伊娜哭的快要晕过去,戈德里克更是一边大声催促这赫尔加一边焦躁地走来走去,几乎要把他那头引以为傲的金发拔光。”
他总算转过头看了萨拉查一眼,那双墨色的双眸中满是迷茫,“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以为我错过了你的最后一面。”
黑发的精灵轻轻诉说着这些往事,既像是再告诉萨拉查这些他所不知道的故事,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又回想起那个被鲜血染红的下午,戈德里克攥紧的拳头第一次离他那么近,罗伊娜咆哮着要他滚,赫尔加永远是最镇定的那一个,她轻轻拍着罗伊娜的背,温柔的哄着她,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可他不在乎,又或者说那是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他们三个,地上那个躺在血泊中的青年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你满意了?如果不是你,萨拉查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是你害了他!是你!”罗伊娜尖锐的指责声还近在耳边。她是对的,尽管他不想承认,但确实是他自私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萨拉查才会被反噬。
‘是我害了萨拉查。’多少个午夜梦回,西泽都能听到自己这么说着,一遍又一遍。
他不禁想起还没有恢复记忆时他经常做的那个梦,那是他离开霍格沃兹的前一晚,萨拉查知道他想要悄悄离开的消息后来找他要和他一起走。如果当时他没有一厢情愿的以为作为四巨头之一的萨拉查无论如何也会向历史所发展的那样永远呆在霍格沃兹,如果他能早日意识到其实他的出现早已打乱了原有的轨迹,如果那天他相信了萨拉查是真的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包括霍格沃兹,以及生命。那,这些悲剧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西泽?西泽?西泽!”熟悉的呼唤一声高过一声,将沉浸在记忆中的人唤醒。萨拉查放大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熟悉的眉宇间是藏不住的担忧,“你还好吧?”
“没事。”西泽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将萨拉查快要贴上来的脸拉远,“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是我遭到反噬时吧?”萨拉查也将视线投到那片沾满了他的鲜血的地方,“戈德里克他们恐怕对你不太友好吧?你别生他们的气,他们只是因为担心我才迁怒你的。”
“我知道,他们只是被吓到了。”
“那你呢?”萨拉查转过头,双手放在西泽肩膀上,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你恐怕也吓坏了吧?”
“我——”西泽躲闪着萨拉查幽深的双眸。
“别不承认,我知道你才是最害怕的一个。”萨拉查低下头,与西泽鼻尖贴着鼻尖,“不过,不要再自责了,那不是你的错。”
“我才没有自责!”西泽激动地反驳着,可那更像是被拆穿的后的心虚。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萨拉查轻轻含住对方浅色的唇瓣,“别担心,现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西泽呆呆的任对方含住自己的唇,片刻后,他主动抬起双臂环住萨拉查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还好,现在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门钥匙
四十二